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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幾輛列車同時脫軌，這不可能，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！”在美國的社交平臺上，人們紛紛發出質疑。目前，俄亥俄州“毒氣列車”脫軌事故持續發酵，當地民眾還在恐慌、疑問中掙扎，美國得克薩斯州和南卡羅來納州又接連發生了類似的列車脫軌事故。

據美國《新聞周刊》網站報道，僅今年不到兩個月以來，美國已經發生了十幾起列車事故。令人震驚的是，全美每年平均發生高達1700起脫軌事故。而根據美國交通部數據，每年約有450萬噸有毒化學品通過鐵路運輸，平均每天有1.2萬輛運載危險品的軌道車經過城鎮。運行在老舊鐵路上的一節節貨車，簡直就是“行走的”危險源。這難道是偶然嗎？

以俄亥俄州列車脫軌事故為例。美國國家運輸安全委員會14日發布最新調查稱，脫軌的原因可能與車輪軸承出現過熱故障有關。但不少民眾認為，這樣的說辭太技術化、流于表面了。

事實上，沿著“脫軌列車—鐵路公司—鐵路系統—基礎設施—美國政府”的順序深入觀察，人們會發現：這起火車脫軌事故，是鐵路公司多年來最大化追求利潤、導致安全隱患持續累積的必然后果，也是整個美國鐵路系統“唯利是圖”的一個縮影，更是暴露了深層次的發展問題。

在美國大型貨運鐵路公司看來，鐵路的首要功能是“賺錢工具”，而非“關鍵基礎設施”。所以，降低成本提高效率、確保收益落入高管腰包，成為它們的核心關切。以俄亥俄州脫軌列車所屬的諾福克南方鐵路公司為例，據美媒報道，它持續花錢進行成本控制，包括游說國會和負責制定交通規則的行政機構，“反對額外的限速和安裝ECP制動系統”，同時不斷增加列車長度、減少檢查時間、增加發車頻率、大幅削減鐵路員工等。上述操作最終的結果是：該公司2022年營業收入達到創紀錄的127億美元，比2021年增長14%。

當鐵路系統充滿“金錢的味道”，風險正在累積逼近。英國《衛報》認為，俄亥俄州的災難是危險的“警鐘”。其含義是全面暴露了美國鐵路發展模式的結構性缺陷。而從更宏觀層面上看，更大的問題恐怕出在冷戰結束后引領美西方發展理念的“新自由主義”上。它強調追求經濟效率而持續放松管制、降低成本，放大了資本主義追逐利益之惡。

當一切以利益為導向，美國出臺再多的基建計劃恐怕也難以惠及普通民眾。2021年11月，拜登政府通過一筆1.2萬億美元的基建法案，聲稱美國將大興土木建造道路、橋梁、港口、機場等。但在利益至上的美國，法案能在多大程度上改善基礎設施，人們不得不打個問號。

“簡直匪夷所思。這是我們的國家嗎？怎么會變成這樣？” 面對經常脫軌的列車，許多美國網友產生了深深質疑。沿著錯誤的發展道路狂奔數十年，美國已經累積起巨大的系統性風險。這次俄亥俄州火車脫軌事故，不過是冰山一角。對于美國政客來說，如果不實施深層次結構性變革，任何雄心勃勃的基建計劃，不過是將財政資金轉為高管收入的無效游戲。他們又該如何回答“美國怎么會變成這樣”的靈魂拷問呢？